[阴阳怪气乙女向]Rhapsody①

#新的系列。是私卝设刑侦pa

#尽量不ooc。别上升正主。

#全员向。基本是从友情里抠糖。

#剧情有借鉴电影。



检 察 官不相信眼泪/特别成卝立组/海神





七月中旬,我坐在办公室里两手卝交叠支着下巴斜着眼睛去看对面桌子上坐着的男人,他死盯房间斜上方的空调,总之就是不肯正视我的视线。空调没开,估计很长时间没打扫了,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导风板肉卝眼可见地沾了不少苍蝇屎。反正房间里也不热,没有开空调的必要,我稍微挪了挪身卝子以便身后的监控能把我对面嫌犯的全貌拍上,而不是只能看到我的后背。




“我说、是时候也该招了吧?”




这个男人相当瞧不起年轻人,听到我这么讲之后挑衅似的紧紧抿回唇卝瓣,然后打出响亮的“叭”一声,吓到了坐在桌子左侧负责在电脑上接收上级指令的女同事。我的眉头跳了一下,身卝体向后靠后背贴住椅背换了一个轻卝松些的姿卝势,手臂放在桌上十指交叠伸展。




“所以说你不肯承认刘家一家三口是你杀的?”




电脑是屏幕向着我斜放的,上级最新发来的消息是一分钟前,让我和他继续周旋,再往下就没什么动静了。我叹了口气去翻面前的档卝案,手指一行一行顺着资料往下滑,男人翻着眼睛一副万卝事卝万卝物与他无关的模样,浑黄的白眼球沾了好几根血丝。房间里陷入了如图泥沼般滞重的沉默,新的邮件消息发来,女同事滑卝动鼠标点开,很轻的咔哒一声,我和男人的视线同时移向了电脑,只不过朝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黑黢黢的电脑背部。




上级下发了新的指令,让我继续抓卝住多年卝前的案子去刺卝激他,直到他的证词出现纰漏。再往后怎么做懂得都懂,我合上资料,把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嘴角保持着最初无机质般僵硬上卝翘的幅度,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去吸引男人的注意。




“我们聊点别的。在你十四岁的时候,你对同班的女同学实施了强 奸,然后用三厘米粗的麻绳勒 死了她,在你母亲的协助下抛 尸教学楼后的废墟中。”




男人半张着嘴转动眼珠,视线只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接着又艰涩地把黑眼球转回中上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只是从喉卝咙里挤出一丝仿佛被老痰堵住的气音。他的牙齿很小,但基本都成了黑黄卝色,摇摇欲坠地挂在牙龈上,一看就是常年抽烟的老烟枪才拥有的牙齿质量。我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手肘支撑着身卝体向前微倾,发出一声慨叹似的声响。




“那个时候的你也真是聪明——知道自己还没满14周岁,那时的法 律奈何不了你,所以你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警 官啊。”




男人合上嘴巴再张卝开,像是要说些什么,我也就顺带着沉默了几秒听他准备说些什么。他带着嘲讽的笑容晃了晃身卝子歪过脑袋,手铐互相碰撞哗哗作响。




“我天生就是这种体质,容易和案卝件扯上关系的...”




“这不是体质不体质的问题。”




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被断断续续审 讯13次,引得审 讯科副科长Lexburner亲自出面审讯两次都没能套出话来的家伙,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引起我的疑心。我提高嗓音出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胡说八道,收起了表情抬眼由下而上地打量他。




“但是你就算选了一个非常明显的抛 尸地点,你也怎么都没想到作案后第二天就是你的14周岁生日,而警 察在你过完生日后才发现了那具尸 体。”




“所以你必须得进少 管 所担负一定的刑 事责任——可你没有。因为你的母亲替你顶了罪。”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男人的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抬起下巴问我能不能关掉录卝音录像设备,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不想让别人听见。一旁的女同事以为他发现了我们正在和上级联络的事情,肩膀一颤视线放在了我的身上。我抬手示意她没事,让她用座机拨号给上级询问,铃卝声响起没几秒电卝话就接通了,上级同意了男人的请求,我身后的摄像头显示电源的红点暗了下来。




上级仍然与我保持着邮件上的联络,我点了点头,让男人掌握暂时的话语权。他咧开嘴嘿嘿一笑,用低沉的、扭曲的声音向我们讲起了35年卝前的往事。




“她可真漂亮啊...又是班长,成绩又是年级第一,男生们全都喜欢她。”




“我也很喜欢她,所以我经常偷她的东西,只是为了闻一闻上面的味道。我偷了好多,文具盒、橡皮、...还有她的手帕。”




“对了,她那天没穿校服,穿了一条很漂亮的红色裙子,头发披散下来——和警卝官你现在的发型一模一样。”




我忽然觉得没来由地恶心,沉了目光看着男人越来越享受的表情,张了张口还是没有打断他,把办公室的舞台留给了这个变卝态让他自卝由发挥,毕竟他不知道我要的是哪方面的证据。




“放学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值日,学校里的人基本都走卝光了。”




“我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她...然后跑进教室在她背后勒 住了她的脖子。她反应太快了,立马就用拖把砸了过来。但是...最后她该是被我压住了。”




“她软卝软的、还会发出很动听的呻 吟,所以最后我射在了她的裙子上。红色和白色...她在值日的时候还会唱歌。”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那个女生断裂的脊椎又算什么?”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男人的喘息太过激烈,变了调的英文老歌像是达到了高 潮的海浪铺天盖地几乎要冲碎我的理智。听到男人的询问我才听到了房间里轻轻的抽泣声,坐在一边的女同事眼睛通红地道歉,手挡着半张脸眼泪顺着卧蚕扑簌簌往下掉。我吸进一口浑浊的空气又吐出,那股萦绕不去的恶心感总算稍有缓和。男人又是一笑,靠着椅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时半会儿收不住眼泪的女同事,询问大家要不要都休息一下。




女同事以为是因为自己控卝制不住情绪打断了审讯,明明真卝相已经快要浮出卝水面了。她涨红了脸向我道歉说不用她不需要休息,我摇了摇头:




“休息吧。我们都得休息一下。”




我用手指张卝开按住文件站起身,抱臂在房间里走动,高跟鞋踏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需要确认,我扫了一眼电脑,30秒前发来的邮件让我继续刺卝激他,从而达到套话的目的。女同事站在窗户前用纸巾抹眼泪,我重新走到办公桌前,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相片放在最上面的那几张,它们的背部已经发了黄,像是手指一碰就会碎掉。




男人还是在事不关己地移开视线不去看我,我没在生气,毕竟这种变卝态在我还是检卝察官助理的时候就见过不止一个,跟这种人卝渣置气不值得。但现在是情况需要,而且监控没有开着,我得告诉自己,我真的没有在生气。




照片被我一张一张扔在男人面前,硬质纸张打在桌面上发出“啪”的闷响。照片上是从不同角度拍的女孩照片,红色的连衣裙被撕卝开,脖子歪向一个诡异的角度,眼睛大睁着翻出五分之四的眼白,衣不蔽体死状凄惨。这样的照片放出去谁会相信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干出的事情呢?




“脊椎断裂。”




“左手三根手指骨折,肾破裂。”




我语气平和地讲述女孩几十年卝前的尸 检报告,然后拿出了另一叠全新的相片,先甩了两张户外的血迹照。最后干脆两手一扬,照片纷纷扬扬洒在桌面上,上面被拍摄的主角都是一周前被发现全 家 灭 门的刘家三口人。我敲了敲桌子,问他还是不肯招吗,男人却忽然像是被点燃的炸卝药桶,手臂胡乱挥舞着把所有照片扫在了地上,嘶哑的声音不断高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没有杀 人,喘着粗气身卝体不断因为过卝度紧张而抽卝搐。




我没有在生气。




“呯。”




我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面上,缩在墙角的女同事也好,正在喃喃着“我没有杀 人我没有杀 人”的男人也好,都被吓得产生了人类最基本的应激反应——后退。起码我现在可以确认男人实在害怕,我从没想过我会发出这样嘶吼一般的、蕴含卝着巨大怒火的声音。我不会尖卝叫,但谁知道这样的声音无论对谁威慑效果都是最大的。




“我说,你能不能干脆一点直接招了?”




“拜托你体谅体谅我啊?我现在可是他卝妈卝的在和一个人 渣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我都快恶心吐了你能不能让我快点解脱?”




男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颤卝抖着嘴唇碎碎念的频率明显加快,吐出的语句含混不清到只剩下几个勉强能听懂的字眼。女同事哭得更厉害了,但迫于房间里现在的气压她再怎么害怕也不敢哭出声来。我愈发觉得烦,抽卝出一叠新拍出来的案发现场照整叠摔在桌上,这些照片都是我费了很大功夫才从法卝医那里要来的,大多是拍现场照,尸体照反而没几张。




“你在哭吗?啊?”




余光瞟到男人的眼角有透卝明的液卝体,我再度用卝力一拍桌子,咄咄逼人地双臂撑着桌一使力 ,蜷起一条腿斜坐在桌子上,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恶卝魔原来也会有眼泪?你有资格哭吗?被你杀 死的那些人流的可都是血卝泪啊?”




“还不肯忏悔?




变 态 杀 人 魔 强 奸 犯?”




我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跳下桌子面无表情地摘了眼镜挂到衣领上,男人疯了似的伸手猛然将所有照片扫落在地,用几乎是尖卝叫的音调叫嚷着我没杀卝人我没杀卝人。我绕到他背后手指捏着一张旧照片,单手环着他脖子放在他眼前。男人的身上已经有了老年臭,这么近距离地看甚至能看到他侧颊上细细的白色绒毛。我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低声絮语:




“这是你母亲被卝判处 死 刑前执行的照片。”




“你不光杀了那些人,你卝妈妈也是被你杀 死的。”




“我说的对吧?”




我的视线缓慢地由下而上注视着扫视着男人,将双卝唇抿起,唇卝瓣相碰贴着他的耳廓打出堪比男人发出的声音的“叭”一声响。这是我赤卝裸裸的报复。男人眼睛上翻身卝体不断抽卝搐,我觉得差不多了,直起身卝子出声示意女同事座机连线上级,她颤卝抖着双手把电卝话递给我,我接过听筒垂下眼睫听着对面接通的声响,男人瞪大眼睛摆卝动着身卝体,张卝开嘴巴发出哑巴似的啊啊声,我低下头,语调平稳地向着上级报告。




“审 讯完毕,证据找齐了。麻烦把他送回拘卝留所吧。”




等男人被推门进入的警卝察带走后,我捡起地上的照片整理成一叠掸了掸吹吹灰,步调懒散地拉开抽屉放回原位,从藏烟用的字典里摸出一根万宝路迈开步子走出办公室。天台山风不大,我叼着烟半眯着眼睛看白色的雾腾起又被风吹散,打在我的脸上烟草燃卝烧特有的味道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我熄了烟头悄悄趁着没人看见准备随手扔哪个花盆里,结果被身后突然传来的推门声吓得肩膀一抖。




来人是警卝局的局卝长,穿着标配警卝服,衣角被风吹得不断摆卝动。他朝我走过来,我尴尬地站直了身卝体向他问好。局卝长哼一声说你别假惺惺了,我嘿嘿一笑把胳膊搭在铁栏杆上懒洋洋地看他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案子怎么样了?”




我早料到他要问这句,转头看着不断延伸像是要和天际接壤的居民区,手指敲了敲栏杆发出空心金属管的清脆声响。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句话,说是我已经推出真卝相了,但我这边掌握的情报太过稀少,实在没法确认真正的凶手是谁;但说是没进展吧,我也已经完全卝套出了那件奸 杀案的真卝相,顺便还能推理出犯卝下刘家 灭 门案的人不是这个男人。




“另案审讯法还是很管用的。”




我想了想,继续汇报。




“可惜证据不足,只能暂时推出这人和现在的案子没关系。”




我不敢告诉局卝长太多关于审讯时发生的事情,毕竟我爆了粗口,这次的施压也太过火了。幸好男人提出了关掉监卝视设备的请求,如果我的行为被拍到了,检 察 官的这份工作我是别想干了。




局卝长摸了摸没多少胡茬子的圆下巴,转身向我伸出了手。我愣愣地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意思。局卝长抿嘴一笑,对着我解释:




“你是很有力的一位助手,目前警卝局成卝立了特别办案小组,我在这里以局卝长的身份邀请你...”




“去辅助办案组查出这件案子的真卝相。”




道理我都懂,说是说的挺热血澎湃,但我只是一个起辅佐作用的小检 察 官,要进警卝局工作未免也太鲁莽了点。我打着哈哈想拒绝,可局卝长立刻轻描淡写地开出了可以说是我目前两倍的月工卝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问题是我本来就爱财,对于这次的案子也不是没有兴趣,所以我很没骨气地和他握手妥了协,在下午三卝点前动身坐上了前往了警 察。局的黑色小轿车。




警 察 局门口站着几个文职人员,其中一个一看车停下便立刻小碎步跑过来作势要替我拉开车门,结果被我一个没注意猛推门的动作差点把下巴撞到车门上。我忽然有点想笑,但碍于在场所有人的面子还是硬生生把嘴角浮上的笑意压了下去。局卝长干咳两声摆手让负责迎接的文职人员各回各的岗位,我跟在他后面往警卝局正厅里走。




“我居然能被人欢迎,受宠若惊啊李局卝长。”




我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两手插卝进工作服的口袋,高跟鞋踏在地上笃笃有声。局卝长带着我上了楼又转了三四个弯,直到把我差点绕晕才在一扇走廊尽头的门前站定。我抬头去看门上挂着的牌子——看起来是原装的那块白色门牌已经漆皮剥落到看不出本来的字,牌子下面贴了张纸,用四种不同颜色的蜡笔画着番茄、猴子、粉色的花和一个棕色的马头。




局卝长见我一直盯着那张像是幼儿园班级门口才会贴的画作,房间里面忽然传出一声像是猩猩叫的声音震得所有人眉头都是一跳。我一脸问号地看了看局卝长,他如坐针毡地张嘴吭吧了半天连个屁也没崩出来,干脆直接伸手把门一推。一张白纸缓缓从上而下飘落在我鞋尖前,那声猩猩叫像是没电了的玩具,从高昂的“Woo”缓缓下降下降,直到卡在喉卝咙里彻底没了声儿。




我抬起头,局卝长打着哈哈一边打圆场一边用眼神示意房间中心那个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踏上办公桌的高个子男生赶紧下去,一边向我介绍在场的其他三个人。




不过被房间里的乱象震撼到的我完全没听到局卝长在说什么,我只能看到满地的文件,用黑色记号笔乱七八糟写了满满一白板的思维导图和狭窄到一看就知道是储物间临时改装来的房间整体。我告诉自己得回神了,四周除了风从开着的小长方形狭窄通风窗户吹进来翻卝动书页的声响外,水潭一般寂静无声。局卝长也快放弃掉活跃现场气氛的想法了,他求救似的看着我,冲着另外三人介绍:




“这是特别成卝立组新划分来的成员。代号波塞冬(Posidon),叫海神也可以...疼、疼疼疼...!”




还没等局卝长彻底念完我的介绍,我便被尬得满脸通红耳根子都在发烫,脑子一热穿着高跟鞋的脚往侧面一伸脚跟抬起对准局卝长的脚尖往下踩。局卝长表情扭曲地收了声,我听到有谁没憋住发出了闷笑,羞耻心更是活跃地拧巴着我的心尖,干脆闷声闷气地低声自己念出了刚入职还在中二期时取的代号,蔫蔫地接受公开处刑:




“波塞冬。...请多指教。”




“局卝长怎么没告诉我们新来的是个妹子???”




这才从桌上跳下来的男生一脸震撼地指了指往门后缩的我,其余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位也是一样的表情。我悄悄地抬起眼来去看他,男生很高,圆眼镜下垂眼看起来温厚无害,他没穿警 服,反而穿了很有大学卝生气质的印着“没有卝意思”四个字的黄卝色卫衣和运卝动裤,一点警卝察该有的威压都没有。




另一个皮肤有点黑的男生也大梦初醒似的猛然站起来噔噔噔走到我面前,质问局卝长为什么没早点告诉他们害得哥几个连办公卝司都没收拾,还当中发疯给小组丢卝了脸。




“诶,吓到你了吧?——我是王瀚哲,代号中卝国BOY,是小组里的网 警。”




讲真,我从没见过有哪个警 察给一个陌生人员自报家门时会先说真名再报代号,好像一点警戒心都没有坐等对方来寻仇。另一个男生哥俩好地揽住中卝国BOY的肩膀,指指自己低头看着我笑:




“某幻,组里的刑 侦人员...兼rapper。”




——啊?




我在还在想这个有泪痣的男生才是保护自己隐私的聪明人时,被他莫名其妙的头衔震得眉头一跳,我猛地抬头去看准备后退开溜的局卝长,想问问他他到底是把我牵扯进了一个多奇葩的小组。局卝长把从车上带下来的文件夹塞在我怀里,吩咐中卝国BOY照顾好我大家先熟悉一下,便用自己还有别的事的烂俗理由转身大步离去。




这谁好意思去追啊。我讪讪地假笑,某幻伸手关上了门,中卝国BOY拍拍离门口最近的椅子让我赶紧坐下歇歇。那个一直窝在角落欲言又止的男生被某幻一戳胳膊,耳朵漫上一层粉色卝眼神四下闪躲就是不敢和我对上视线,差点没带出我的职业病来强卝迫他和我对视。




“他比较害羞。”




某幻哈哈一笑被男生一巴掌拍到后背上,男生咬牙切齿地低声嘟囔某幻你个崽种,然后尴尬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地冲我僵硬地扬着嘴角点了点头:




“我是花少北。组里的法 医。”




——嚯。法 医。




我其实一直都挺崇拜法 医这一行,毕竟有勇气面对各种凄惨 死 相的尸 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更何况坐在斜对面的男生长相清秀看起来文文静静,一点都不像个和尸 体打交道的人。我低头去翻刚才局卝长塞给我的文件夹,里面是五张人员资料和后面的薄薄一叠案卝件记录,房间里明显人不全,有两个人对不上号。




面对我的询问,中卝国BOY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四点十五分。




“哦,老番茄和Lex在开卝会,四点半就过来了。”




我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周宇翔,代号Lexburner,审 讯科副科长,资料上写的是心理学专卝家。我随便拿了支黑色水笔转起来,低头托着下巴继续翻资料,房间里的气氛明显因为我的默不作声而沉寂下来。我想我没那个闲心管这些,现在我的定位应该是组里的法卝律顾问,只要把目前摆在眼前的刘家 灭 门 案解决掉就完卝事儿了。




其实这个小组的形式很特殊,在场的每个人只要是上级需要都能拽出来当老本行特 警使。我往后翻了几页对照他以前的一些经历,五个人貌似以前就认识,因为一次任务被划分为了特 警组。主攻单位、侧翼单位、掩护单位、阻击单位,其中四个人都能对的上号,只有老番茄——张秋实——他比较特殊,是指挥人员,资料上显示是复旦毕业。我咂了咂嘴,能请来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局卝长可真是不简单。




“那个...波塞冬?海神?你喝水吗?”




我怔了一下,从文件夹里抬起头来,中卝国BOY见我终于肯理他了,憨憨地笑着把手里的一次性纸杯放在我面前,里面是好像刚从饮水机里接的温开水。我小声道谢,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听他边收拾桌上散乱的A4纸张边感慨我有多安静。我其实很想诚恳地告诉他我其实也挺能打的而且我一点都不安静,但看在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的基础上,我还是选择闭了嘴回给他一个不算太真心的微笑。




门被呼啦一下被推开,紧接着是一个我没见过的黑眼睛男生一身西装革履走进来,他和坐在椅子上的我对视几秒,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冲着对方点点头算是问好。




“我是老番茄。”




“哟。是你啊?”




Lexburner随意地把公文包放在桌上,看我一眼感慨着反手一推关上了门,他还记得我,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脚蹬着地板微微施力带动椅子左右转转。我嗯了一声,顺手合上了文件夹,他饶有兴趣地右手手肘支着办公桌,拇指摩挲着下巴问我那人审得怎么样了。




“以前的事全招了,但是刘家的案子不是他干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Lex嗤了一声问我证据呢,这就好像带点刁卝难人的意思,毕竟这么个几乎是来路不明的女性加入专案组,就算是局卝长引荐也是值得对其能力产生怀疑的。我确实没多大把握,因为根据刘家对门邻居的证词来看,作为嫌 疑 犯的男人和刘家家主起过纠纷,再加上那天她亲眼看到他骑着自行车停在刘家大门口扔石头去砸里面的看门狗,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可我就是觉得杀了刘家人的不是他,这是一种来自检 察 官的直觉,或者说是女性的第六感。Lexburner还想张嘴反驳些什么,一直默不作声看手卝机的花少北忽然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




“确实不是他。”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花少北身上,他有点紧张地看看我又看看Lex,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断掉的染 血 水果刀刀片的现场照,沉默了一阵儿解释说明道:




“在他身上找不出断掉的这把刀的刀柄,况且证词只有平日其他人的闲言碎语...不能构成完整的证据。”




Lexburner耸耸肩,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了嘴,脚蹬地使办公椅转了个圈儿。我知道他没话说了,老番茄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白板上的思维导图看。我对着花少北笑笑道谢,转头透过狭窄的长方形透气窗望外面的天空,七月份的下午天空弥漫着暖橘色,难得的闲适。





某幻忽然前倾了身卝体,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透露着好奇。他伸手敲了敲我的桌面好引起我的注意,我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转头去和他对视,这才注意到某幻的眼睛下方有颗怪好看的泪痣。我发出一声很清的鼻音示意他讲话,他神秘兮兮地凑近,从口袋里掏出手卝机给我看——上面是我的资料卡。某幻指了指代号后显示的英文单词,又指了指那张红底免冠一寸照,压低了声音发问:




“你真的是那个海神?”




“...哪个海神。”




面对我几乎是陈述句的反问,某幻有点激动地摆了摆手:




“能是哪个海神啊,就那个,那个实习期间就扬名这儿的检 查 机 关的海神波塞冬啊?”




我抿住嘴唇,上下唇猛地碰撞发出“叭”的脆响,扫了一眼被这个声音刺卝激到瞪大眼睛看过来的Lexburner和不明所以的中卝国BOY,弯着眼睛心情愉悦地向后坐坐,在某幻愈发透露着崇拜的眼神下后背紧卝贴着椅背耸了耸肩。




“或许吧。”




TBC.敏感词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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